调整好情绪,苏简安意识到陆薄言还需要出去应酬,把西装外套脱下来还给陆薄言,主动拉着他回到宴会厅,挤出笑容去面对苏洪远一家三口和其他人。 她再三保证自己没事,吃完晚饭后,她在房间里睡了几个月以来最踏实的一觉,醒来,已经是隔天的早上八点。
可是,他为什么在帮她把害死她爸爸的凶手送进监狱后,还一声不吭? “……”苏简安笑了笑,听话的闭上眼睛。
陆薄言无奈的揉了揉她的头发,好像无论她做什么他都会理解支持:“去吧。” 陆薄言帮着苏简安把饭菜从保温盒里拿出来:“提醒你一下,Daisy难度最低。”
他的心也一次比一次死得更彻底。 一个小时后,酒店门外
她的强调让陆薄言的瞳孔剧烈的一收缩,陆薄言猛地扣住她的手:“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?” 陆薄言看苏亦承这反应,眯了眯眼:“你早就知道了?”
苏简安就像被人施了魔法,定在原地不能动弹。 “陆薄言,今天你要是敢碰我一下,明天我就告诉记者我已经在离婚协议上签字了!我还会爆料你和韩若曦的事情,她是你一手捧红的,一直以来都没有过什么负mian新闻,你不希望她在这个时候闹出什么丑闻吧?”
苏亦承无奈的叹了口气:“不管我怎么问,她一个字也不肯说,只是反复强调要跟你离婚。” 直到苏简安呼吸困难,陆薄言才离开她的唇,额头与她相抵。
以往到了这个时候,陆薄言再不情愿、再生气都会顾及她的感受,放开她。 “哥……”苏简安捂住小|腹,痛苦的弯下腰,“我觉得不太舒服,你联系芸芸安排一下,我想去医院看看。”(未完待续)
洛小夕被高高悬起的心脏堪堪落定,脚步虚浮的走过去:“简安,没事吧?” 挂了电话,放下还显示着“陆薄言重病入院”新闻的平板电脑,苏简安久久没有动弹。
苏亦承回到家已经七点多,苏简安做好了三菜一汤等他,他先喝了碗汤才告诉苏简安:“薄言在怀疑你。” 陆薄言起身,朝着苏简安伸出手:“带你去看看酒窖。”
陆薄言自然而然的接过来进了浴室,洗完澡出来,看见苏简安一脸无聊的趴在床上,手在床单上划来划去,他走过去,把她塞进被窝,在她身边躺下,这才问,“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?” 下午两点多,坍塌事故中遇难的工人家属从外地赶到A市,到警察局认尸。
苏简安算了算时间,也差不多该做第一次产检了,点点头说:“书上说了,孕吐是正常的。有的人严重点,有的人轻点,只要还能吃能喝就不碍事。” 她清楚的感觉到医生和护士围着病床忙成一团,主治医生不停的下达指令,护士抓过她的手,冰冷的针头毫不犹豫的刺入她的血管,输液瓶里的液体一滴一滴的落下来……有人温柔的安慰她,不会有事的,一定不会有事的……
记者在最后猜测,会不会是因为陆氏快要破产了,陆薄言已经不是往日呼风唤雨的钻石男,所以苏简安想另觅高枝,以保证将来可以继续过以前那种优渥的生活。 苏亦承的动作一顿,“今天我找过他了,秘书说他没时间。”
凛冬的深夜,长长的马路上只有路灯的倒影。 苏简安抹了抹脸,不解的看着用树枝给她洒水的唐玉兰。
她知道挣不开苏亦承,任由他禁锢着她,雕塑似的冰冷的僵在他怀里,冷然道:“苏亦承,我们没有可能了。” 苏简安犹如被一股什么击中,她倏地抬起头看着陆薄言,听不懂那两个字似的,讷讷的重复:“谋杀?”
那就,最后再奢侈一回吧。 眼看着只要再走几步就到酒店了,苏简安突然停下来:“我想再看看。”
陆薄言不是沈越川那样唇齿伶俐擅长甜言蜜语的人,除了真的很累的时候,他甚至很少这样叫苏简安,语声里带着一点依赖和信任,苏简安看着他,刚想笑,他有力的长臂已经圈住她的腰,随即他整个人埋向她。 十六岁之前,他生活在这个地方,一楼通往二楼的楼梯已经走了无数遍。
她倒吸一口气,下意识的往后退,却没有意识到身后是一阶接着一阶的楼梯…… 陈医生忙冲着沈越川使了几个眼色,示意沈越川劝劝陆薄言。
苏亦承的车子疾驰在望不到尽头的马路上。 只是,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出,到底是谁杀死了苏媛媛又嫁祸给她?她和苏媛媛交集不多,更没有什么共同的宿敌,谁会想出这种方法同时置她们于死地?(未完待续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