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芸芸看了看酒店花园,宽阔的绿草地上,一帮人正在跟着音乐的节奏欢乐的起舞,场景像极了《教父》中柯昂嫁女儿那场戏,每个人脸上都盛开着灿烂的微笑。 过去许久,苏韵锦才慢慢的冷静下来,江烨接着说:
穆司爵一出电梯,会所经理立马跟上他的脚步:“七哥,你需要……” 兜转了一圈,沈越川发现自己把车停在了萧芸芸的公寓楼下。
尾音刚落,新手机已经成功开机,许佑宁插了张新的电话卡进去,拿起来在薛兆庆面前晃了晃,已经切换了一副人畜无害的笑脸:“谢谢啦。” 也许是因为累,他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,下楼去取了车,也不知道去哪儿,干脆坐在车上抽烟。
她害怕,每一分钟都很害怕,害怕江烨会突然离开,甚至连再见都来不及跟她说。 这世上,大概只有母亲会这样叫自己的孩子。
没过多久,门铃声响起,刘婶出去开门,回来的时候,身后跟着一蹦一跳的萧芸芸。 这是辞职前,江烨想都不敢想的事情。
“好久不见,想你了,有没有时间出来放松一下?” 如果是以前,他哪里会顾及怀里的女孩痛不痛。可是这一次,正在苏醒的、压抑已久的某些东西,竟然不敌萧芸芸一声轻轻的嘶声。
几位伴郎里,数沈越川和这些人最熟,他三言两语把酒挡了下来,苏亦承意思喝了一杯,剩下的酒都是沈越川挡了。 陆薄言坐下来,把苏简安揽入怀里:“他们都是成|年人了,他们的事让他们自己解决。”
不过,照实说出来的话,沈越川会不会直接笑死? “我没有跟她一起生活过。”沈越川说,“外人看来,她是生我的母亲。但是于我而言,她和陌生人没有太大的区别。”
如果江烨的病看得见摸得着,苏韵锦也许可以变成力大无穷的女战士去与之对抗,可是实际上,她什么都做不了,连最后的希望医生也束手无策。 反派角色什么的,和许佑宁那一身正气不符,她从来没有往这方面想过。
别问,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没有定力。 走到一半,苏亦承的脚步停顿了一下。
“比我想象中有种。”沈越川示意赶来的朋友,“交给你们了。” “既然这样,”陆薄言放下咖啡杯,云淡风轻的问,“我把芸芸介绍给别人,你不会介意,对吧?”
江烨目光坚定,声音却十分温和,像具有一股安抚的力量:“你没有听见医生说吗,我暂时还没有住院的必要。现在才是第二阶段,距离第四阶段还远着呢。” “是吗?”苏韵锦半信半疑的样子,“可是刚才敬酒的时候,他一直在护着你,我还以为你们很熟悉。”
苏简安故意沉吟了片刻:“其实,比一半还要多一半!” 可是找了一圈,不见沈越川的影子,领头人很疑惑:“难道越川没来?”
沈越川哪都没去,噙着一抹笑跟在萧芸芸身后。 陆薄言的声音及时传来,阻断了钟略挂电话的动作。
他自然而然的发动车子朝着萧芸芸的公寓开去,萧芸芸却因为他刚才那句话浑身不自在。 守着第二道关卡的是一个十分年轻的女孩。
沈越川怎么听都觉得萧芸芸误会了,试图解释:“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‘熟人’……” “不是开玩笑,你以为是什么?”萧芸芸走过去打开灯,瞬间,刺目的光亮铺满整个房间,她淡定的走到沈越川跟前,“你该不会以为我是认真的吧?”
后来苏韵锦才知道,醒过来的时候,江烨产生了一种很莫名的感觉好像昨天晚上睡着后,他的感觉完全消失了。 而这个工作,交给阿光无疑是最适合的。
“刷个牙洗个脸,要两间房?”沈越川批判道,“萧医生,你也太奢侈了。套房有两个浴室,我现在上去,你要是不想跟我一起,在这里等我也行。” 如果沈越川和萧芸芸之间真的发生了什么,这里人太多了,萧芸芸跟他们也算不上特别熟,太过直接的询问,只会关心不成,反倒让萧芸芸难堪。
许佑宁故作轻松的调侃道:“阿光,你这副表情,会让我以为接下来要被关进来的人是你。” 许佑宁颇为意外似的:“打扰到你什么好事了?”